澧水河尾端的兰江闸,以一种缓慢的节奏生息(高清组图)

  
  
休渔期间,鸬鹚的嘴可不能闲着,一只鸬鹚每天进食一斤鱼,渔民得买鱼喂它们


  
  2014年5月25日,阴雨,我们刚刚进入澧县,问当地出租司机哪还有码头和渔船,他想了半天:“现在也只有那里有渔船了啊。”说着他把车开进了澧县南边的兰江闸。进入兰江闸的大门,是一座仿古的城楼,城楼边“防汛指挥部”和“某某地产公司”的牌子,而城楼两边各开一间屋,是它们的办公室,锁着门。城门上三个字:“兰江阁”,是私人开设的茶楼。实际上,兰江闸是过去沟通澧县与河对岸的码头通道,现在则设有兰江闸水文站,观测澧水的水位和汛情。
  
  进了兰江闸,面朝澧水。500米左右长短的河岸这边,轰隆作响制造水泥管的工地、一艘写着“碧水舫”三字的大型客轮、停靠着三五只渔船的渔业码头、挖沙船码头自东向西顺序排列着。而在河水和兰江闸堤坝之间,是农田和啃草的牛群。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在以一种缓慢的节奏运作着。
  
  澧县码头上的养鸬鹚人,还是要找些副业
  
  渔民董建刚(化名)的船就停在兰江闸的渔业码头上,这天他正背着一捆细铁丝从河岸往船上走,他的另一个伙伴开着摩托车,摩托车上兜着一只新买来的鸬鹚。董建刚看上去40岁左右,在澧水捕鱼按他的话有“几十年了”,和现在码头上其它几个人一样,都是把家安在船上,世代以捕鱼为生。
  
  下午的兰江闸很少有人来。董建刚用鸬鹚捕鱼,船两旁的4条水排上站立着四组鸬鹚,一共40多只,几乎纹丝不动。“这么多鸬鹚不都是我的咧,是四个老板,有一个老板他放不好。”董建刚说着,踏上河岸边一只小木船,往20米开外的住船上划过去。
  
  我们也想去他住的船上看看,但是被拒绝了。“这个有什么好看的啊,现在涨水,天气又不好,要是我出去捕鱼,你们倒是可以跟着来看看。”董建刚把新买的鸬鹚放在船上,又在船舱里寻摸了一会,钻出来,划着那只木船靠了岸。
  
  此时,又有两个渔民从堤坝上往码头这边走,手里也提着一只鸬鹚。“鸬鹚是江苏买的,500块钱一只。”一个渔民说,这里的40来只鸬鹚基本都是从江苏买来的。对于鸬鹚的产地,渔民们并不深究,他们关心得更多的是怎样把新买来的鸬鹚放好。董建刚说,新买来的鸬鹚要先“饿”:“给它一天就吃两顿,还要在鸬鹚的脖子上套一个环,这样它就只能吞下小鱼,大鱼它就吃不下去了。”刚开始对鸬鹚进行训练时,要用绳子拴住鸬鹚的脚,鸬鹚捕鱼之后,再将其唤回,从口中取出大鱼,奖励小鱼。这样训练一段时间以后,不用绳索,鸬鹚也会乖乖听从命令。
  
  “这只(鸬鹚)现在还不能放的,估计要养到7、8月份。”董建刚说,一只鸬鹚每天要吃1斤左右的鱼,遇上出去打鱼,可以少喂一顿,但天气不好,捕不到鱼时,就只能把它们拴在水排上立着。说话时,一个20来岁的年轻渔民从河滩上的草丛里挑出一条一尺来长的黄鳝,扔在岸边的水泥地上。“这个鸬鹚吃了最好了,比吃鱼要养。”他准备把这条黄鳝喂给新买来的那只鸬鹚。
  
  但让人感到新鲜的并不是黄鳝,而是那个20来岁的年轻渔民。在澧县,像他这个年纪的人,要么在本地找了工作,要么外出打工了。“我们没有田地,只能靠打鱼赚点钱,像他们想出去赚钱的就出去,赚不到钱的就回来打鱼,多少还过得下去。”即便董建刚这么说,他自己也知道,出去打鱼一次,可收获几十到至多两百斤鱼,靠天吃饭,是不足以稳定维持生计的。所以,许多人都会寻摸些“副业”来做。
  
  渔民的作业通常是半夜4点出门,一两个小时后的清晨带着捕到的鱼至岸上售卖。中午一过,他们大多数都很闲。董建刚安排好了一切就急忙往县城方向走,那边有他一项“副业”:“我打哈子牌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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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半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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